两人回了家里，许昕往楼上走。
冯叔接过张继科的外衣，和他说水烧好了，让他去洗洗。
许昕睡的晕乎，感觉身后搂上一具热乎的身子，中间还有一点冰凉。他乏的厉害就没推阻，一觉安稳到天亮。
醒来之后，身边已经没了人，空落落的，有些失落。
他习惯性地去摸眼镜，结果却空了。他呆了一会儿，觉得疲倦，就又躺下昏昏沉沉地睡过去。
张继科回来的时候，已经快中午了。太阳淡淡的，都没打进屋子里。
床上许昕皱着眉，嘴里嘟囔着什么。他走过去，抚了抚他的眉心，却没料人猛地惊醒。
许昕觉得不舒服，抬手轻轻捉着张继科的手腕，那指尖带着初冬的寒意划过他的胳膊，让他一阵轻颤。
他松开手，瑟缩了一下。指尖轻轻勾着掌心。
张继科脱下衣服，从兜里掏出小盒子，跟上了床。
“看看，新的。”张继科身上带着风吹透的凉味，撑着头侧躺在许昕旁边，伸手递过去。
许昕接过来，打开看了看，拿出新的眼镜试了试，“嗯，原来的呢？”
“在我屋里呢。”
“哦。”许昕轻轻合上眼，往被子里缩缩，缩到张继科肩上，张继科往上拱了拱，让他靠到胸口上。
“不舒服吗？”张继科轻轻触着他的额头，许昕没说话，张继科的手还是带着凉意，让他很不舒服，却很安心。他往胸口上又贴了贴。
“是不是烧了？”许昕听着张继科的声音有点模糊，迷迷瞪瞪地没了意识。
等许昕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，床头的小灯有些烫了，张继科在旁边悄悄地翻着书。
他转过头去，看了好久。张继科放下书来看他，碰着他醒了，忙侧过身来问他怎么样。
“喝点水。”张继科下去倒了杯水过来。
许昕摇摇头，他不知道被灌了多少杯水，现在嗓子发干得恶心。
“不行，快喝了。”张继科放下杯子，去把他扶起来，搂着他把杯子递到嘴边，逼着他喝了一整杯。
许昕清醒了不少，浑身没了力气，脑子发涨。
他躺在枕头上，望着天花板。张继科又回来坐在他身边，许昕转头去看他，张继科摸着他的手背，低着头。
那玉从他的睡衣里滑出来。
他低着头，所以没看见许昕近乎静音的口型。
许昕说完转过头去捂住眼。
他感受到张继科的嘴贴上手背，轻轻柔柔地吻着。
许昕想抛下一切。
可是不行。
他想哭却哭不出。
嗓子生疼。
是不是在另一边就不用受这些束缚了。
可那里没有你，我不想去。
我说了我的真心。
可惜你没看到。
还好你没看到。